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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淮晏却不去理会王小季,将被逼得贴在墙上的少年扶下来,沉着脸道:“这是切磋比试,还是借机生事,你们两心里有数。”
王小季和少年被戳破心思,齐齐跪下认错。
云淮晏道:“你们认不认罚?”
王小季耷拉着脑袋:“认罚。”
可那少年却不吭声,只朝温冀看。
温冀瞪了一眼回去,故意提高音量:“你已经是都护军一员,便要遵都护军的规矩,听都护军统领的调遣。于私,你们还是我温某人的兄弟,于公,我们应当各守其职,为陛下效力。你如今在都护军营里犯了事,看我做什么?”
那少年脸色涨红,终于也低低应了声:“认罚。”
出门的时辰本不算早,这么一场小风波过后便已近晌午。
温冀这趟来其实也并未做什么,只是他与云淮晏谈笑风生毫无嫌隙的模样被都护军中的将士尽数看了去。
温冀代表了原先的禁军,云淮晏代表了原先的长平军,他们二人相处和睦,那些为温冀抱不平的禁军将士,或心气甚高的长平军将士也再不能以各自主将为名相互使绊子。
温冀走后,云淮晏又在营里待了些时候。
实际上都护军的事务甚少。京都内城安防由禁军负责,都护军仅负责外城防卫,以及诸如之前桐华山秋猎那样临时事务的抽调,更多时候都护军是作为京畿安防的一支备用兵力存在的。
云恒为了用个闲缺儿将云淮晏留下来,真是煞费苦心。
为了让云淮晏在这个位子上干得舒坦,也是颇费了心思。
否则,又何必让温冀陪他走这么一趟?
暮色四合,陆小勇进来找云淮晏。
他本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在长平军时不是没见人受过伤染过病,可旁的人自然同云淮晏是不一样的,自从云淮晏受了伤,身子一夕之间弱下去,陆小勇摸索中慢慢学会了照顾人。
比如,这几日冷得厉害,日头落下去,更是沁骨的阴冷。
不必别人提点,陆小勇已经捧着一件厚厚的大氅不由分说披在云淮晏肩头:“殿下是在这里用膳,还是我送您回府?”
云淮晏发着呆,听见动静回过神来,撑着桌沿站起身来:“陪我回去吧。”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回头吩咐道:“以后用膳,把大家的座次打散了,越散越好,不要从长平军来的坐一处,从禁军来的坐一处。”
从军营回平王府的路上,陆小勇偷偷打量云淮晏。他一路上眉头微微蹙着,兴致不高。陆小勇没敢多问,一直到进了王府见到了白彦,他才朝白彦挤眼睛。
一餐饭三人同桌,却气氛沉沉,无人说话。
白彦看见云淮晏只喝了小半碗粥便放下来碗筷不免担心,抓着他的手腕便要把脉,却被他抽回了手,闷声道:“我没事。”
“那你这幅样子是给谁看?”白彦最受不得别人给他脸色看。
“抱歉。”云淮晏站起身,“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
气走了云淮晏,白彦心里也不痛快,冷着一张脸死盯着盘子里的红烧鱼,仿佛与那条鱼有血海深仇。餐厅里气氛诡异,连带着陆小勇这顿饭也吃得忐忑不安,寥寥草草扒了两碗饭,一刻不停打道回府。
月上中天,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在无竹居的小院子里,如水流淌一地,静谧清净。
云淮晏裹着大氅倚着回廊上阑干坐着。深色的大氅,深色的夜,他一张脸面色惨淡白晃晃地浮在夜色中,看的白彦心里猛然一揪。他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拉起手腕切脉,随口问道:“哪里不舒服吗?你晚膳都没吃多少。”
许是月色迷蒙,看不分明,白彦竟从他脸上读到了一丝委屈的意味。
云淮晏长长的睫毛覆下来:“没事,就是没什么胃口。”
“午膳用了什么?可是不好消化?还是谁惹你生气了?陆小勇不是说你和温冀同去的营里,你们两个人一块去,应该没人敢胡闹惹你不高兴才是。”白彦絮絮叨叨仿佛一个老婆子。
听着白彦念叨,云淮晏忽然笑了:“没有,没有不高兴。”他拢了拢自己的大氅:“温冀是父皇派去帮我的,父皇也是为了帮我。”
既然是为了帮他,既然是为了他好,有的事就不必过多计较了,比如为什么那么巧,他刚刚走出门就能碰到温冀?
十二月初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这已经比往年要迟了一些。雪不大,只在地上堆了薄薄一层的白,像是铺了一地雪貂皮的毯子,可是毯子是暖的,雪却是冷的。
一早雪刚停,宫里就来人传话,说是陛下急召平王入宫。
雪才刚停,地上薄薄的一层雪只有来人的两行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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