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娇面对着镜头,思绪飘回初次面试的情景。
同样是身处灯光璀璨的大房间,那时却没有任何专业的摄影师,只有一个冰冷的摄像头对着自己,还有不知道面容的不知名男子在镜头后面,像审视一件商品一样的审视自己。
那时,录音设备中传来的男人指令,时不时被电音杂音所干扰,令其声音显得模糊不清。
直至后来入职公司,裴娇也未曾再听到如此独特的声音。
只是偶尔,会觉得有一股极为熟悉的音调、语气萦绕着自己。
男声透过电流沙沙作响:“脸长得不错,但是你好像没胸没屁-股。身高三围报一下,目测你是平胸啊,是扣分项。”
裴娇羞涩地嗫嚅着,报出一串由系统传授的普通女性标准三围数据。对于胸部问题,他尴尬地解释:“天生就比较平……如果平台有需要,我可以……垫一下的,只要能获得这份工作,我愿意配合公司的要求。”
小主播抬眼看向那冷冰冰的摄影设备,眼神中带着一丝恳切。
男声继续问:“有男朋友吗?”
裴娇答道:“没有……”
男声穷追不舍:“曾经有过吗?”
裴娇面露薄怒羞怯的反驳:“真的没有啦!”
男人显然对此持怀疑态度,再次强调:“可别撒谎,干这一行的,很多人表面装纯洁,声称没有男朋友,其实私下偷偷瞒着男朋友做直播。”
裴娇语气坚决,因不被信任而略带愠色,他瞪了一眼无情的摄像头,裹着白丝的双腿也不自觉地搅紧,呈现出自我保护的体态。
男人冷漠地下达命令:“我要检查一下。”
裴娇愣住,片刻后胆怯地问:“检查什么呀?”
男人直截了当:“把裙裙掀起来。”
裴娇内心挣扎,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男人不耐烦地说:“像你这样的小主播我见多了,这只是例行程序,别浪费我的时间,后面还有其他主播等着我审核。”
裴娇心一横,深知机会难得,不敢轻易放弃,试着稍微提起来了一公分,雪白的小片肌肤露出来。
男人冷漠地否决:“不够,缺乏卖点,没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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