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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把视线转回来,盯着锦一会儿,像是在研究他话裡的真正意义,锦心中无愧不仅任东打量,还回视着他。
两双一般漂亮的眼睛,一双载满怀疑、一双装满诚挚;一双迷惑不解、一双光明坦盪。
东最后收回眼光,说道:「就算你放心让敬言和我接近,白川夫妇呢?他们也能放心?」
提到白川夫妇,锦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见锦有所迟疑,东心裡还能不清楚,接着又道:「让我搬出主宅也是白川夫妇的意思吧?」
锦不得不说东实在聪明,才从自己短短的脸色变化就猜到了,白川夫人知道东住在锦织家,当初託他照顾敬言时,便暗示希望东能搬出去。
锦答不上话,看着东,眼中有着微不可辨的歉疚和怜悯。
东低低笑了出来,又是那一付澹讽表情:「跟我说什么和睦相处,岂不可笑!你该警告自己的心上人别随便接近我才是。」
「东…」锦轻轻唤了一声,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
东抽回手来,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阴鬱的庭院,幽声说道:「与其担心这些小事,你不如想想办法让敬言爱上你,错过这次,你可能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锦看着东的背影,他人明明站在窗内,却给人一种他已经与外面幽暗风景融在一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锦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彷彿一眨眼就会失去他的踪迹。
走近东的身后,近到快要碰触到他,近到可以真实的感受到他,锦一颗心才安放下来。
「你真正爱过一个人吗?」锦突然问道。
东耸耸肩,带着不在乎的嘲弄笑意:「被要求过假装爱上一个人。」
「在本人面前,你不觉得把”假装”两个字拿掉比较好?」锦有些莫可奈何。
「我以为你比较希望我诚实。」
锦笑了起来,无奈的摇摇头,接着正色说道:「等你真正爱过就知道了。独佔的欲望远远不及想看他幸福快乐的笑着,为了那明亮的笑容,我可忍受一切…」说到这裡,锦的声音转低,却更加真挚:「不需要他爱我,只要能一辈子在旁边守护着他就好,我不想我的爱变成他的压力、更不愿意让我的爱玷污了他。」
所以…被牺牲、被压迫、被糟蹋的活该永远是自己…
「真是…让人妒忌啊!」那轻飘飘的声浪,抓不到一点真实感。
锦却听得明白,心头一惊,用力抱住东,带着噬血的森凉,在他耳畔低声警告:「别忘了你才发的誓,你要是胆敢伤害敬言…」话倏地断了…在看到窗子反射的人脸上那一抹似孤魂般凄楚哀凉的笑时…断了…
像是烫了手一样,锦连忙放开手,大退一步。
东转过身来,脸上脆弱的表情尽皆敛去,只剩翘首的孤傲,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你今日的来意我已经很明确的收到,我累了,可以请你离开吗?」
锦心裡乱哄哄的什么也釐不清,甚至不敢去看东的表情,就这么飞快离去。
直到锦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东的视线裡,东才重重叹出一口气,几乎是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额头,低低笑了起来,可笑弯的眼角,竟有泪珠如串般涌出…
58
不知是敬言自己兴味过了还是锦从旁发生作用,接下来敬言不再跨足过别院。
其实连锦都来得不多,一个礼拜一、二次,二人见面也很有默契绝口不提敬言和白川家的任何事,只要不提白川家,二人相处也还融洽。
这一日东京初雪,锦在主宅陪着兴緻高昂的敬言赏雪,不知怎么想起单独在别院的东,待敬言尽兴回房休息,锦便趁着月色踏雪到别院。
东坐在簷下长廊的躺椅上,枕着双臂,望着天空,状甚悠閒,小桌上放了一瓶喝了一半的酒,连杯子都不见,大概是直接用灌的。
身上还是平日惯穿的深色休閒服,锦见了不禁摇头。
在东旁边坐下,锦没好气道:「这雪难道是下好看的?」
「是挺好看,初雪呢!」东望着漫天细细雪花,脸上始终露着笑容:「我很喜欢白色,但是太容易被污染,后来又觉得黑色好,再怎么髒也看不出来。」
锦摇摇头,知道再说也没用,自己到屋裡拿了一件外套盖在东身上,嘴裡嘀咕道:「这么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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